
本文授權轉載自:出海翰林會
2025年4月,全球經濟格局因一場突如其來的關稅大戰陷入劇烈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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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日,美國宣布對中國輸美商品征收34% 的“對等關稅”,疊加此前以芬太尼為由加征的20% 關稅,此時美對華新加征關稅稅率達54% 。
4月8日,美國宣布對中國輸美商品征收“對等關稅”的稅率從34% 提高至84%。
4月9日,美國繼續對中國加稅,稅率提升至125%。關稅戰卷土重來,不僅直指3C消費電子、家具等傳統中國產品,還將一系列中國制造的新興品類納入稅則范圍,一時間,投資人群體、被投企業乃至行業服務商之間的私域討論迅速升溫。關稅危機是結構性黑天鵝,還是階段性博弈?對于以中國制造為根基、以北美為主戰場的跨境企業而言,這究竟是“至暗時刻”,還是新的產業機會窗口?
本文基于對十余位活躍在一級市場的一線投資人深度訪談和原始討論內容,嘗試復原這場行業震蕩下真實的體感與判斷。
悲觀是短期情緒,樂觀是長期態度,什么是投資人的理性底色?
在2025年4月這輪由特朗普主導的關稅加征措施落地之后,大部分投資人手上的項目都在pending,一級市場的投資人立馬陷入了一場復雜而深度的情緒波動。
不同于以往政策出臺后的冷靜分析,這次的投資人反饋顯著地“帶著體感”——因為這不是一紙空文,而是直接擊中了一級市場中極為活躍的跨境賽道與出海主線。這場“投資人溫度計”所顯露的,并非意見對錯,而是每一位投資人所站的位置、所投的項目類型,乃至其基金的制度安排——正所謂“屁股決定腦袋”。
情緒偏悲觀者:焦慮、無解與“割裂感”
在眾多表達中,直接的悲觀來自于一位hk的投資人JJ:“我們投的一家早期企業,三分之二的收入在美國,產品又大又重,沒辦法洗產地,物流成本極高,基本無解。你恐懼的不是50%、100%關稅,而是你每天早上醒來,不知道特朗普又整了什么新動作。也許今天能做,但明天又不能做了。那種不確定性才是最致命的。”
這種情緒并不孤立。老牌投資人LL在宏觀層面補充道:“我對中美硬脫鉤持高概率預期。因為美國現在的問題不僅是中國產品競爭力,而是它自己債務、通脹、結構性衰退的壓力。加關稅只是為了換空間,但這個炸彈總會炸。”
悲觀者們的共同焦點不在于稅率數字本身,而在于這場博弈背后的“不確定性”,以及“沒有緩沖空間”的產業現實。在他們看來,無論是品牌還是白牌賣家,這次都躲無可躲。
“你賣的是400美元,利潤率5%的家具,那這輪你基本就等死了。某位出海老兵投資人說到。
中性觀望者:理智等待政策落地與市場反饋
中性派大多來自于長期關注跨境出海、已布局部分海外產能的投資機構。他們的態度是“這是一場短期沖擊,但遠未到結構性毀滅”。
如來自某大廠的資深投資人KK所說:“很多企業客單價高,有一定的技術創新,且在美國缺乏替代競爭對手,他們可以部分漲價轉嫁。凈利率可能受壓,但短期還能扛一扛。”
另一位專注于東南亞等非美地區的投資人OO從土耳其、埃及等海外產能觀察角度出發,提出:“關稅可能會讓東南亞、北非成為新的制造遷移地。但我們也看到,無論是在土耳其還是摩洛哥,本地制造業‘卷不動’,一是缺乏組織能力,中國制造的‘精神內卷’很難復制。二是原材料也很難繞過中國。”
中性投資人普遍采取“策略等待”,他們承認一級市場交易已按下暫停鍵,但仍保留“長期方向不變”的判斷。
樂觀派:這是淘汰賽前的新洗牌機會
少數堅定看多者,則普遍具有更強的海外經驗積累或服務于非3C、非硬件賽道的組合。典型代表是YY:“我們復盤了2018年貿易戰那一輪的數據,發現其實整體對美出口總額沒有大變化。洗產地、轉口貿易依舊可行。”
她認為:“真正的沖擊在路徑上,而非方向上。”
另一個持相似觀點的是新貴投資人AA:“我不覺得這是冷戰式硬脫鉤。頂層可能政治上翻臉,但底層經貿仍有空間。”“過去幾年國產替代也好、產品競爭力也好,是實實在在地提升了。咱們不是只能靠價格打天下了。”
更多樂觀投資人表示“高客單價的產品價格傳導路徑會更順暢,渠道普遍支持25%漲價。在產品高度創新,技術極度領先型的項目上我們收到的反饋多是偏正向的。底層邏輯是最大消費和最大生產國的地位和格局不會在3-5年間年改變。”
而投資人TT則認為,這次是“灰產式靈活者”的機會窗口:“我看到反而是沒有合規壓力的生意人最樂觀。他們有洗產地、有灰色清關手段、有混合定價方案,他們知道怎么在規則夾縫里活下去。”
情緒小結:這是一場產業分化加速器
這場關稅沖擊,不僅考驗項目本身的“利潤彈性”,投資人情緒的分裂,本質是項目類型、企業能力和基金周期的差異在市場劇震下的外顯反應。
我們發現,悲觀情緒多集中在純國內供應鏈、白牌出海項目密集、早期融資節點較緊的機構;中性者多為已布局海外產能、已有品牌定價權的投資人;而樂觀者往往手中持有多賽道、輕資產、非硬件類的項目,甚至是泛內容出海等輕服務形態的公司。
關稅大戰是偶發事件,還是結構性脫鉤的起點?
投資人眼中的“加稅背后”:政治博弈、經濟制衡、時間換空間
這輪“關稅大戰”,被業界普遍視為自2018-2019年中美貿易戰之后,美國對中國制造業最大規模的一次直接打擊。
與短期的定價壓力和轉產策略相比,一線投資人對于本輪關稅沖擊背后的“系統性成因”展現出更高的關注度。在多位參與者看來,這場關稅升級并非孤立事件,而是美國國內政治周期、經濟困局與中美結構性對抗多重因素交織的結果。投資人們已經不再僅僅把加稅視為“短期政策變量”,而是將其納入一個更大的脈絡來理解——地緣戰略博弈、全球資本循環、制度競爭與制造權重的此消彼長。
美國是要制造業回流嗎?這場政策有終點嗎?
這一點引發了投資人之間相對深刻的分歧。
悲觀者如QQ認為:加稅不是戰術,是戰略,美國確實在推進制造回流,企圖通過產業政策實現本土制造能力復興。“回流美國”是表面,實則還是全球制造鏈再分配。
她指出,日本當年“廣場協議”后對美讓步,最終是“在海外再造一個日本”,中國或許也正面臨類似選擇。
但更多投資人傾向于認為:中國硬件供應鏈優勢不會被消磨或輕易替代!
OO分享:“我們看了土耳其、摩洛哥、埃及等地,發現這些地方的產業組織能力遠不如中國——卷不動、干不快、交付差。你不能只建廠,還得培養出一個‘深圳’出來,談何容易。”
“現在全球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有能力在3-5年內取代中國制造體系,過去三年我們出海投了不少產業鏈項目,試過印度、越南、印尼,最后都回來了。”投資人AA說到
投資人VV也表示:“要有信心,雖然產業升級在海外某些地區是事實發生,但在美國人看來中國很多產品都是有巨大優勢的,這都歸根于上個時代我們把供應鏈打磨卷出來了?!?/span>
因此,政策是否具持續性,更多依賴的是美國國內的經濟承壓點何時爆發。
CC作為深度參與宏觀研究的投資人這樣推演:
“我們判斷是一個‘兩個月’模型——特朗普再折騰兩個月,美國底層人群會真切感受到物價上漲、貨架空了、通脹回來,這時候蘋果、沃爾瑪、農產品協會等才會施壓白宮。”“現在市場在高亢情緒中無法理性博弈,等美國消費層真正感受到痛,才是回調的轉折點。”
OO也指出:“別高估美國的組織能力。今天加稅,明天抗議,后天各州自己談判。你很難指望一個利益高度碎片化的國家實現產業系統重建。”
由此可見,部分投資人認為此次加稅“政治強度高,產業邏輯弱”,美國恐難長期承壓。
那中國呢?中國在等什么?會不會妥協?
與“美國是否收手”相對應的問題是:中國是否會選擇妥協或讓步?
QQ表示:“這一次,中國政府的態度比上輪要堅決很多。你可以看到,各類應對政策在快速推進,根本沒什么坐等談判的意思。”
而在投資機構的策略中,越來越多人相信,中國不太可能再為了關稅退讓核心利益。反而是在主動推動“全球業務多元化”。
“這輪我們能感受到,資本市場和項目本身都越來越強烈地意識到:必須走全球,不能all in美國。”一位老出海投資人表示
他補充說:“從調研企業來看,大家對于‘美國市場是否值得做’的質疑聲已從2023年開始浮現,這次加稅只是讓這些聲音快速浮出水面。”
終局是“脫鉤”嗎?還是“博弈中的新分工”?
關于中美之間是否“硬脫鉤”,也存在顯著分歧。
觀點一:硬脫鉤是趨勢,只能應對
多數悲觀投資人已不再將此次關稅調整視為孤立事件,而是“中美結構性脫鉤的一個階段性節點”。
“你不能再用‘經貿摩擦’的詞來安慰自己了,這是一場制度性對抗的前奏。未來十年,中美可能不會爆發全面戰爭,但產業秩序一定是兩套。”“我們內部已經調整美股持倉比例,逐步把資金撤出,以應對中美超級脫鉤。”——QQ
也有許多投資者表示,這次關稅的邏輯不是短期調價,而是“為未來脫鉤鋪路”:“一方面美國債務已處于極限,一方面通過關稅增加財政收入;而中國面對的情況則是‘只能硬扛’。”
“加稅不是為了抑制通脹,而是為了轉移政治矛盾、試圖為美國再工業化創造空間。”——DD
悲觀派投資人普遍認為,美國此次政策更像是一種“產業去中國化”的制度級嘗試,并非階段性政策手段可逆。尤其是在高端制造、戰略資源品、技術密集型出口品類上的打壓,“將是逐步常態化的制度傾向”。
觀點二:脫鉤不現實,經貿聯系仍將繼續
“冷戰式的脫鉤不可能重演。美是最大消費國,中國是最大供給國。這不是想斷就斷的。”——CC
“會有遮羞布,會有轉口,但供應鏈不會徹底分開。兩邊頂層政治再沖突,經貿也還會維持聯系。”——OO
在他看來,真正的博弈不會是“斷裂”,而是“重組”:“我們未來會看到兩種全球化——一是偏美元市場,一是偏非美元市場。關鍵在于企業能否靈活應對。”
多位投資人引用18年-19年貿易戰的數據反復提到一點:
“當時關稅出來,總額并沒有掉太多,大部分通過轉口、灰色操作、渠道重新梳理,還是進了美國。”——YY
“他不是戰略家,更像個做買賣的,你今天不接他電話,他明天就加你稅。他政策延續性差,更多是策略喊話。”——DD
近年來在出海賽道十分活躍的投資人XX提出了一個更有趣的觀點:特朗普加稅的真實目標未必是中國:
“真正被影響最大的,不是中國公司,而是蘋果這樣的大型美企。所以這不一定是要打中國,可能是用‘關稅’這個殼子,去干美國的科技巨頭。”
關稅沖擊為何如此“不公平”?
不同行業、不同體質的公司,命運正在分化
當政策如閘刀驟然落下,一線投資人最先體會到的,不是“全軍覆沒”,而是強烈的分化感——這是一場行業與企業之間“生死線”的重劃。
通過對各位投資人的真實發言內容梳理,可以總結出四個維度的分化邏輯:
①利潤結構決定緩沖區:
毛利低、白牌化企業幾乎無招架空間
“我有個做家具的大賣,原先月出貨一百-兩百條,現在只出四十條了,沒法賣。”——某大賣投資人VV
這類企業問題出在兩個層面:
產品本身大件笨重,關稅加成后的物流和總成本迅速失控;
長期以“規模-價格”邏輯打市場,缺乏品牌與定價權,漲價不可行。
這也是為什么家具、簡電類、白牌美妝、標準化廚房用品等品類在這輪沖擊中感受最為劇烈。
資深大賣投資人HH指出,一些家居大賣的應對策略幾乎只能是“降本增效、追求利潤最大化,不再求營收突破”,以保命為主:
而反觀毛利較高、可控價格帶的創新消費電子、運動戶外等品類,仍存在一定的成本轉嫁空間,如KK所說:
“大家預期是能向終端傳導10%-20%的漲價,尤其是產品差異化強、美國本土無競品替代的,更敢漲。”
②產業鏈柔性決定主動權:
有海外產能布局者仍有回旋余地
“有公司早在去年就開始在馬來西亞、臺灣找新鏈條了,已經在開模量產。”——JJ
這部分企業普遍具備幾個特點:早期已有海外子公司或工廠;擁有內部工程團隊,能支持柔性供應鏈;盈利能力強,有充足現金流支持中轉地磨合成本。
這類企業雖也受制于人力成本上漲、管理復雜度提升,但在政策沖擊下不至于“一擊斃命”。
OO:“現在看,最怕的不是有沒有新產地,而是你有沒有辦法復制‘中國式內卷’的制造組織能力。你去埃及、土耳其試試,本地人根本不愿意多干活,文化、管理、效率,全方位對不上。”
這也揭示出:“轉移”從不是唯一條件,能否“復制效率”才是根本。
③客戶結構決定議價空間:
C端賣家受壓最大,B端代工與OEM相對可談判
一些代工型企業,如ODM/OEM為線下商超供貨的廠商,雖無法完全逃避加稅,但客戶愿意部分“共同承擔關稅成本”。
XX指出:“以前客戶可以接受50%的漲價,現在加到100%大家就觀望了。但相比純C端賣家,這些工廠還有談判空間。”
相比之下,平臺型電商賣家,尤其依賴Amazon和獨立站的中小B,因沒有議價通道、對平臺依賴度極高,往往只能選擇:壓縮利潤、被動漲價、銷量腰斬;轉口避稅或降低包裹申報貨值,進入“灰色操作”區間。
“我們服務一些小B賣家,他們主要靠小包模式,完全靠轉口或暴跌貨值維持運作。這種打法就是純拼膽量和通道掌控力。”——QQ
④合規壓力決定操作靈活性:
灰產玩家反而更樂觀,合規大廠深受制約
“你要合規你就得全額報稅,那你就死定了。”——某基金出海賽道負責人UU
這句話雖略顯極端,卻道出一個殘酷現實:關稅是對“合規企業”的結構性打擊,而非對“所有企業”的打擊。
多位投資人指出:合規運營的公司往往早期受資本約束做足了合規、報稅、透明化,而這在當前政策加壓下,反成“約束枷鎖”。
而一些傳統商人型企業、無融資壓力、無對賭義務的“自然生意人”,反而靈活操作——他們擁有灰色清關、轉口渠道、與海外倉平臺的深度綁定。
投資人TT總結道:“這些人各有各的活法,稅率是他們的籌碼而不是天花板。”
這一場關稅地震,不只是關于出口和制造的,而是關于“體系化出海能力”的一次結構檢驗。在這場檢驗中,項目的核心競爭力不再僅僅是產品好不好、渠道強不強,而是其是否具備:
供應鏈調度的柔性能力;全球品牌與價格話語權;對政策波動的承壓與應變體系。
而投資人,也正站在一條新的分水嶺前,重新評估他們對“出海”這件事的認知——是風口?是基礎設施?還是只有少數人能掌握的硬核能力。
出海投資會有什么新趨勢與策略轉向?
是新的淘汰賽,還是窗口期?我們還投不投“美國市場”?
政策風波過后,投資機構必須做出決定——在如此劇烈的政治與地緣擾動中,是否還要繼續下注“美國市場”?
答案不再是“yes or no”,而是圍繞著以下四個變量展開:融資窗口、供應鏈韌性、客戶分布、項目估值安全邊界。
“美國市場”還值得投嗎?
分歧正在拉開:有人暫停,有人布局,有人加倉套利
JJ坦白表示:“我們現在所有在TS階段的項目都暫停了,什么時候能重啟不確定。”
他代表的是一批“穩健派”機構,擔心宏觀博弈帶來估值錯位、交易節奏失控,因此選擇階段性按下暫停鍵。
但也有另一批投資人正在尋找“套利窗口”。
YY指出:“我們并不會放慢投資節奏,我們會利用這一窗口,做一些組合布局。”其機構投了多個如IP出海、游戲、內容平臺、輕SaaS等項目,其美國敞口有限,但市場認知受整體情緒影響出現回調,是“逆周期低吸”的好時機。
還有投資人選擇“反常規”:
“投美國!美國消費者最優消費鑒賞力,好東西一定有需求,本身VC就是投萬分之一的項目,我們只需要找5年內出現超級品類,產品足夠優秀,差異定價足夠轉移到成本的這類。——CC
產業鏈還押中國嗎?供應鏈要不要重構?
這是本輪討論中出現頻率最高的“底層問題”。
部分機構正在系統性推進“去中國中心化”的供應鏈投資策略。
例如某投資人提到:
“我們2023年就開始投海外代工廠和物流基礎設施,尤其是在馬來、墨西哥和波蘭這些區域,現在來看是提前一步。”
但也有很多投資人持觀望態度,認為“供應鏈遷移”不是意愿問題,而是能力問題。
“要真的走向全球制造分布,企業不僅要建廠、建團隊,還要全球鋪線下售后、分倉、品牌運營……這不是一個賣家能做的,是一個企業體系要進化的過程。”——KK
“土耳其、印尼、泰國這些國家,本地制造組織效率遠不如中國。中國的制造文化、執行力、供應鏈資源密度是幾十年積累來的。東南亞不具備這種工業文明。”投資人OO說到
投資人AA則更關注政策穩定性與合規風險:
“如果這輪關稅真的走到極端,轉口貿易也未必能長期work,那東南亞、墨西哥這些國家是否能承受來自美國的二次打壓?誰也說不準。”
最終,越來越多投資人傾向于認為,中國制造不會退出中心舞臺,但“多極化制造”已是不可逆的趨勢:
“過去10年你在東莞建個廠、刷兩輪融資就能干的事,未來要變成東莞+東南亞+拉美+中東的協同作戰。”——TT
“你可以轉產、分倉、洗產地,但終局一定不是‘搬走就好’,而是全球品牌力+本地化組織能力的綜合競賽。”——KK
投資邏輯正在重構:定價權、利潤韌性、國際化能力成關鍵指標
在關稅成為變量之后,投資人普遍意識到:不能再只看GMV、增長曲線、鋪貨速度,而要真正衡量企業的全球應變能力與系統對抗力。
AA總結說:“未來我投項目,會重點看三件事:產品結構能不能容納5-10%利潤波動、是否具備自主定價能力、能否在多個市場獨立運營。”
HH也指出:“初創項目必須從一開始就考慮全球布局,不是賣到美國就叫出海,而是組織體系、資金結構、客戶分布都要全球化。”
結語:真正的分水嶺,不是政策變化,而是能力分層
這輪關稅沖擊,并沒有讓投資人“轉身離開”,也沒有“蜂擁加倉”。而是一次集體認知的升級——認清出海這件事,已經從套利邏輯進入“工業組織+全球配置+政治對抗”的全方位戰爭。
在這種格局中,決定項目能否活下去的,不再是流量和價格,而是系統對抗力:
誰能擁有海外組織能力,構建全球化人才團隊;
誰能從中國制造中汲取效率,同時在別處復制邊際生產力;
誰能穿越政策浪潮、定價變化、供應震蕩,依然具備長期利潤空間。
真正具備這些能力的企業,才是在下一輪全球制造裂變中站穩的“新中國品牌”。
(封面/圖蟲創意)
(來源:雨果網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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